四會羅源鎮石寨村古城墻。 西江日報記者 戴福鈿 攝
四會市羅源鎮石寨村。 石寨村供圖
石寨村中人多為江氏,系趙氏公主與江氏駙馬的第四代孫江晦巖遷居羅源以后留下的后代。 四會博物館供圖
四會羅源鎮石寨村古城墻內墻的石階。西江日報記者 戴福鈿 攝
在古時候,城墻在戰爭中是一道必不可少的屏障,如今,城墻更多的是代表著一座城市的歷史,一個文化符號的象征。歷經風霜保存下來的古城墻遺址,猶如一部獨立于天地之間的厚重書籍,承載著歷史的滄桑和城市的積淀。在肇慶,除了眾所周知的位于端州的古城墻以外,在四會還有一堵鮮為人知的元代古城墻。
這座建于元代初期的古建筑遺址——石寨古城墻,位于四會羅源鎮石寨村的村前,是目前在肇慶鄉村發現的最古老城墻。歷經數百年風霜,依然堅不可摧,守護著一方平安,見證其歷史變遷,在當地政府以及村委的悉心保護和有效利用下,這座文化瑰寶逐漸煥發出新活力。
石寨村之所以稱作石寨,是因為村中房屋大都為石塊砌筑,更因為村背坐落著高聳險要的大石山。石寨村因石而美,因山而美?!端臅h志》(清代本)曰:“七石山,環列如屏,曰石孔,曰板前,曰牛鼻,曰圓眼,曰獵犬,曰雄獅,曰大象……”這里山勢形態百出,而且“石孔山有奇洞可游憩,清泉出于石罅,夏涼冬暖,四時石碣,石脈從碧落峰麓出,平田突兀,遠近輝映,遙望如郡府七星巖,亦奇觀也”。
這堵僅僅100多米長的城墻,也全部用石頭砌成。專家考證后認為,這堵城墻建于元代初期,距今700多年,文史專家認為,南宋駙馬江日新去世以后,他的子孫從四會逃到深山里的石寨村,他們的身邊還有一支殘存的軍隊,這些圍墻和護城河都是那些官兵修建的。
據村中老人介紹,以前石寨村的背后是大山,村子的前面、左右兩側都修建著一堵高大的城墻,還有一座城門,“城墻起碼有1000多米長,解放初期倒塌了一部分,后來又拆除了一部分,現在只剩下這100多米長的圍墻。”在城墻的前面,是一條約1000米長、50米寬的小河,完全繞著石寨村前的城墻而建,像護城河一樣。 胡美娟
元代古建筑見證古村發展
驅車進入石寨村,沿著石山而行,穿過繞村而挖的水塘,一座雄偉氣派的古城墻屹立于前。踩著城墻下已磨得光亮的石板路,手滑過墻面盡是斑斑苔蘚的石塊,不難感受其歷史的厚重。邁上城墻,向石寨村內放眼望去,濃郁的煙火氣息盡收眼底。
記者見到,這座古城墻長100多米,高5米多,寬1米多。內墻修建有多處石階,其中一處石階為梯形結構,站在石階的頂部,可以探出大半個身子瞭望和射擊,這種設計應該是出于軍事防御的考慮。
羅源鎮文廣旅體服務中心副主任冼潔英介紹,古城墻建于元代初期,用石頭砌成。據石寨村《江氏族譜》記載,南宋德祐元年(1275年),蒙古騎兵攻破南宋首都杭州,南宋駙馬江日新攜趙氏公主等人逃亡到廣東四會,后來其后人江晦巖移居至石寨村,并修建了城墻和護城河,守護著一村平安。
關于該城墻的來源,石寨村還有一個代代相傳的故事。一夜山洪暴發,洪水淹沒了田地,將要淹沒村莊,村中人心慌亂,卻束手無策。但是,天亮后村民走出家門,卻發現一道石城墻堅固地圍著村,擋住了洪水,保住了村莊。村人認為,這是仙人為石寨人砌造的石城墻。
今年83歲的石寨村村民江成創見證了城墻變遷。“我家離城墻不到一米,小時候經常與小伙伴爬上上面玩。”他告訴記者,最初這座古城墻有1000多米,繞村而建,形成圍合結構,設有一座供村民進出的城門。“解放初期,古城墻倒塌了部分,后來又拆除了部分,重新修建了村口,如今便僅剩下100多米了。”他嘆息道。
“以前你護村,如今我護你”
在漫長的歷史長河里,石寨村世世代代的居民亦與古城墻建立了深厚的感情。為保護僅存的這段城墻,當地政府、村委以及村民齊齊發力,讓其歷史風貌及文化內涵得以延續。
江成創是石寨村的義務“護墻者”之一。80余年來,他一直住在古城墻旁的老屋里,每天都會沿著城墻巡視幾圈,看到墻邊或者墻上長出雜草,就清理干凈;發現有游客在墻身刻字,立刻制止,以防這座古建筑遺址再遭破壞。
“它就像我的一個老朋友,陪著我長大,守護者我們的安全。如今,村發展越來越好,大家富足安康,我們自然也要守護它,為子孫后代留下這些歷史文化遺產。”江成創告訴記者,這些年,村民對古城墻的保護意識越來越強,加入義務保護行列的人越來越多,該城墻亦再沒有出現嚴重的破損現象。
石寨村黨支部書記、村委會主任胡炳堅介紹,近年來,羅源鎮以及石寨村委亦不斷加大對該城墻的保利力度,劃定保護范圍和外圍控制地帶,并多次下撥專項資金,對城墻以及其周邊的水塘進行維護,建立保護標識。同時,成立護墻隊,定期到場巡查,發現問題隨即進行修繕。
西江日報記者 戴福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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